褚清明看着洛河图一脸的苦大仇深,自小这人就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。但是自己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面前,看来这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。

    “那个条件就是你入我镇北将军府,终生不得娶妻纳妾;如果有已经订婚的小姐,赶紧让家里人给你退了。要不然,非亲非故的,如在这事上我帮了你,以后送往边境的粮草是不是谁都可以动了呢。”这褚清明也是太会编了,家国大义都让他给整出来了。但奈何你还挑不出一个不是出来。随着过来的鹰十一努力的憋着笑,脸都憋红了。而洛河图却以为这是气的。所以,也没什么旁的言语,只得答应了,等他爹的事情解决了,在想别的转圜之策。

    听到洛河图答应了之后,褚清明就着旁边的桌子,写了一张条子,在信的末尾落下了镇北将军的印信。然后让鹰十一找来鹰九,让其将信送入宫中。这件事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。洛河图吊着这么久的心也总算是落下了。五日后,家里来信了,说是他爹放出来了,虽说受了些苦,但好歹命是保住了,罚了半年的俸禄。为了表现出悔改之心,圣上让他爹压解军粮送往北境。他前脚刚收到信,后脚褚清明就来了。

    “相信你已经得到消息了。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,现在该你兑现你的承诺了。”褚清明仍旧不表明身份。

    “在下会兑现承诺的。可是为何要在下退婚呢?”洛河图渐渐的已经能扛得住褚清明的威势了,许是这几日待下来已经有些习惯了。出入镇北将军府的大多都带着兵器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已经婚配了?”褚清明欺身靠近洛河图,将洛河图困在了凳子和他的臂弯中间,他等了这么多年,就怕听到这人大婚的消息。但是就算这人已经娶了媳妇,他也是要抢回来的。从小到大,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。褚清明的突然靠近吓了洛河图一跳,而褚清明灼热的眼神更是让洛河图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没,没有,在下尚未婚配。也没有订亲的女子。”洛河图听到这人问及自己是否婚配时,澄清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了,心里居然怕这人误会了去。褚清明一听,高兴坏了,一直冷着的脸一下子冰雪消融,还带上了笑意。洛河图被褚清明的笑意闪花了眼,这人笑起来居然如此好看。就在他快要看呆了的时候,褚清明很快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,像蜻蜓点水一样。洛河图那受过这样的对待,卯足了劲将褚清明推到在地,愤愤的看了一眼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当然,褚清明也不知是真的被推到了还是假意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的洛河图感觉心里好像装了一头小鹿,扑腾的厉害。而另一头,褚清明躺在地上像只偷腥的猫一样。当天夜里,洛河图听到院里一阵嘈杂。第二天,等他洗漱好用过早膳之后,就看到下人将一个又一个的箱笼抬到了他的房间;一群婢女进来将东西分类归置好后,就乌泱泱的散了。

    “这位姐姐,这些都是谁的东西啊?”洛河图抓住一个打扫的小姑娘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些是将军的,昨晚上有贼人入了将军府,踩塌了将军的卧室,将军去上早朝之前叫人把他的东西搬到你屋去了。”洛河图更加诧异了,将军府这么多的厢房,怎么偏要和他挤一个屋。

    “褚清明下朝了没?”到鹰十一在院中练箭,洛河图只得冲他吼。天天的被困在将军府里,又不能回家,再好脾气的人,也会闷出病来的。

    “公子,我家将军还没有回来呢。”一脸大汗的鹰十一停下来看着洛河图,看的很仔细,这就是他家将军心心念念的人,真的挺好看的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带我出去走走么?我家小厮还在客栈呢。”洛河图确实被闷坏了,以前在樊城从来没有人拘着他。可是,最近几日他连这个将军府都出不去,每次一到府门口就被拦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想出去?那您先去府门口等我一下,我去换件衣服。”鹰十一想着在京城里,应是没人能在他的手里伤人的,也就欣然答应了。可是却没成想,这次差点将洛河图的命也搭了进去。

    京城风物确实与北地的樊城不一样,在洛河图看来已经很繁华的樊城,竟还当不得京城的几条街。鹰十一至出门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警戒的状态,可是。越逛到后面他的戒心就逐渐降低了。他也很久没有回京了。时不时,洛河图会买些吃食,有时也会给他买一份,渐渐得鹰十一的孩子天性也就出来,虽然,鹰十一一身武将打扮,可是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。

    洛河图边走边看,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渐渐的偏离了主街,虽然依旧很繁华,可是人却少了很多。鹰十一渐渐感觉氛围不对,他将手扣在剑上,像一只等待猎物的豹子。

    “鹰十一,可是有什么不妥得地方?”洛河图仍旧假装着看各种新奇玩意儿,但是他慢慢靠近了鹰十一,并且小声的询问道。这让鹰十一大吃一惊,将军看中的人,果然有过人之处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打起来得时候,公子一定要跟紧我。”两人仍旧像是在逛街一样脚步不停,但是却是在朝主街的方向。

    突然,一群黑衣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,将他们团团围住,竟有十人之数。可是,这些在鹰十一看来已经是死人了。鹰十一虽然在整个鹰卫里排第十一,然而实力是不容小觑的。洛河图紧紧跟着鹰十一。鹰十一也不敢掉以轻心,毕竟今天这个人是要他用命去护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