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当一声,牢房的铁门被关上了。

    章怀宁被震醒,全身酸痛。大概是刚被人扔到了地上。他动了动想站起来,发现身上绑满了麻绳,

    头还有些晕,感觉随时都会再次昏睡过去。周围黑漆漆的,只有高出的一个带栅栏的小窗隐隐透进一点月光。

    “有人吗?”他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无一物的牢房中回荡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小五的声音,章怀宁努力想往他的方向看一看,但是全身被绑只能像条虫子一样勉强挪动,来不及回头地问:“小五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此时,拭剑派。

    赵郁青在房间里烦躁地转来转去,拭剑派大弟子赵庆上前劝道:“师父,你也别太忧心了,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不如......”

    赵庆的话没来得及说完,被赵郁青一掌拍得坐倒在了地上,他这一掌没有加上内力,但力度只大打得赵庆捂着肩膀半天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“你啊你,还有闲心劝我别忧心,出了这事到底怪谁?嗯?”

    “师父.....”赵庆被赵郁青突然的翻脸吓了一跳,“师父我.......是有人要陷害我,师父我只是去取信,那人磨磨蹭蹭拿不出信来,我是不得已才与他纠缠许久。”

    “哼,”赵郁青冷哼一声,“纠缠许久?那信呢?”

    “信......那人轻功极好,一不留神被他溜了,信......没拿回来。”赵庆的声音越来越低,不敢去看赵郁青的眼睛。

    赵郁青满脸的很铁不成刚,“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!”

    “青城派已经被诬陷,那名头扣得好笑,偏偏还真的有人相信。我对你们千叮咛万嘱咐,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多加留意,尤其是你!”赵郁青的声音猛然拔高,“结果你还给我当作耳边风!”

    赵庆颤抖着跪到师父跟前,“师父,那人说他有师尊的亲笔信啊,说是受师尊生前所托,弟子才会......才会上了当啊。”

    赵郁青长叹一声,摊在了椅中,“设计此计的人着实阴险,先是将你遣走,又嫁祸杀人,亏得为师我还留了一手,不然今日不但保不住你,我拭剑派百年声望也要付之一炬。”

    “黄梓铭,你那护卫身上居然有灵山派的断水珠,此事你竟真的不知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黄梓铭从刚刚进到屋内起便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,此时猛然回神,“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江湖草莽,从来没翻过他的东西,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