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苏甯。」
我努力睁开眼，从趴着的姿势慢慢起身。生理期的威力太过强悍，我压着下腹微微的闷痛，缓步走到讲台。
放学後秘密的时光增加之後，老师开始也会在课堂之间交代我收齐作业或是登记考卷，她不像其他老师一样叫我班长，她总是叫我苏甯。
她喊着我名字的语调轻柔sU麻，像是她的爪子在心上抓挠。
「麻烦你帮我收数学讲义，还有刚刚小考的那张考卷。这个丢到热水里面就会变成黑糖水。考卷要登记成绩喔，你那边有成绩登记表吗？」老师在话语的空隙塞进一颗糖，我低头看着手心，透明的包装里嵌着小小的方形的黑糖砖。她的下巴扬了扬，指向我桌上的保温杯。
浅sE的双眼眨了眨，细微的暖意从掌心溢出。
「老师，给我你的Line啦！」隔壁班的男生忽然从窗户探头进来，打破了美好的氛围。走廊上人来人往，大家都在嘻笑。
「不行。」老师笑得无b甜美，眯起的双眼却散发着冰凉的寒意。
「高中小P孩。」老师撇了撇嘴，在我耳边悄声说了句，不再理会他们的起哄，转头继续交代我收齐数学讲义和考券。
我握紧手里那一小块黑糖砖，忽然忍不住想，自己和窗外那些男生的差异。
在老师眼里我不也是个高中小孩子吗？
「你跟叶老师怎麽变得这麽好啊？」
走回座位才刚坐下，前座同学忽然转过头来，我连忙把黑糖砖藏进cH0U屉。
「有很好吗？」
「对啊，她现在都直接叫你帮忙收考卷。我总觉得叶老师有点距离感，但对你说话的时候特别温柔欸。」她边说边把自己的考卷顺手递了过来。
「而且你不是很常放学的时候去找她吗？」
我呼x1一滞，她是怎麽知道的？
「我是去问问题啦，你也知道我没有补习。」我笑了笑，试图用轻松一点的语气带过。
「你这样数学老师一定觉得很机车。」前座同学格格笑着，「他才是科任老师欸，结果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居然是去找实习老师问问题，太不给他面子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