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岁理看过去，身后的人鱼更接近了些。
人鱼站起来，鱼尾巴就又变成了双腿，手里啪地一打响指，一簇火星在他指尖升起，他凑着点着了一根烟，吸了口。
关岁理一看，眼睛都瞪圆了。
这是他的，他好不容易拍卖来的，看人鱼吸一口他都肉疼。
人鱼注意到了关岁理的视线，吐了个烟圈：“不要那么小气嘛。”
“还我。”
看关岁理那样子，人鱼只好把烟盒丢给了他，关岁理接过听了下声，随手一揣，倒头就睡。
身后人鱼走近：“衣服还湿着呢！”
关岁理不理，人鱼声音又近了些。
“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，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。”
清醒点，你哪里来的面子？在你穿上小裙子的时候就早没了。
关岁理翻了个身，仰头看他，明明没什么表情，但就是让人看了来气：“无所谓，你现在又不能杀人。”
人鱼烟都一下差点没拿稳，他掩饰性吸了口：“为什么这么想？”
关岁理估计是觉得话还是要说一会儿的，还是坐了起来：“不然我怕是回不来了，难道你可能高抬贵手，放我一条生路？”
人鱼的笑淡了：“我讨厌太聪明的人类，”他上下打量了关岁理几眼，又笑起来，“不过你例外，你如果愿意贿赂我，我可以给你行个方便。”
关岁理毫无触动：“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。”
人鱼眼神中带了几分戏谑，他在关岁理身边坐下，双腿就又成了鱼尾，声音莫名更低了些，也不知道有意无意，他低头唇边就是关岁理的耳。
海风里，那种初见时奇异的味道又一次浓了起来。
“你我之间，没必要卖关子。我能感觉到，你身上有危险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