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像是永远只能被牵制的木偶人,被约束着,被束缚着,只能听着他人的命令行事,一旦失败,细线就会绞入五脏六腑,痛不欲生,而困住我们的往往是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这件事很快就要传到他人耳朵里去,我必须在审判前找到那家伙。

    急匆匆地在知县府里逛着,却连谢泽远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
    迎面而来的是温锦云这家伙,她满脸假笑地走来道:“王妃娘娘这是要去哪?”

    “去找个人,现在你倒是可以叫我姐姐了。”我面不改色,不正眼瞧她。

    “好啊姐姐,我见之前那姑娘这么急匆匆地来接你,是干什么的啊,也好让妹妹交个朋友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我瞪了她一眼:“多管闲事!你交的朋友还不够多吗?个个和你是同类呢!她你可是攀不起!”

    她假惺惺地装哭,用手绢抹着莫须有的眼泪道:“姐姐真是误会妹妹了,我也只是想多交一些朋友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脸!在我面前就不必这样了。”我说着继续找人。

    温锦云在背后暗暗咒骂我:“不过是嫁了个高门,有什么了不起的,还不是个庶出!听说还是逃婚来的,抗旨是杀头的罪名,到时候还不是要处死。”

    “本姑娘还听得见!再怎么说我也是侯府小姐,我可容忍你很多了,若是你再这么下去,我可不能保证能留住你的性命。”我回了挥手,不转头看。

    我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,其实背地里是心急如焚,我杀了张娣月这事还是不要告诉沉鱼姐姐的好,免得她担心,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不能把她牵扯进来。

    过不了多久这事就会被人揭开,尤其是我那最后一刀准确地插在了张娣月的心脏上,一看就知道是致命伤,若是行刑不可能这么做,我要实话实说吗?

    我命人备了马车去客栈找他们,却听掌柜的说他们已经退房,这么说他们是要走了?为何不同我说一声?

    掌柜告诉我他们走有半个时辰左右了,好像是往东去了,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。

    我拆开来看:余姑娘,我们打算回京了,你还是现在此避避风头,路途颠簸,待你养好伤,过了些时日再回来吧,林长珺书。

    不!他们这是要抛下我吗?这也就意味着,若是我真的出了意外,也见不到他们了对吗?

    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求他们带我回去呢?我既是罪犯,又屡次拖累他人,现在难道我还要把他们牵连进去吗?但我不能留在此地,我还需得回去请罪,那么我只能自己雇马车回去,而且要赶在他们前面回京。

    这下糟了,我要上哪去找迷魂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