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达扬州后,我们将在余府住下。

    我常感倦意,坐久了就容易睡着,我一路睡在马车上,一睡就是半天。

    我与林枫有了些许隔阂,不在同坐马车。

    强忍着去找他的冲动,只能透过马车的帘子望见他的车。

    即使我真的很想同他说话,也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明明就在身边,却似隔了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半月之余,抵达扬州。

    那里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我已记不清路,甚至不记得我来过这里。

    总之,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——陌生。

    陌生极了。

    威武的门上是深褐色牌匾,雕刻着“余府”二字。

    我终于记起了关于这里的一切,似乎有些眼熟起来了,虽说十分模糊,但是总归记起。

    我曾经就是在这个地方,盼着路上的行人能有一个是小枫。

    ——越来越眼熟。

    我安静地望着这个地方,不知为何顿生怅惘。

    我忽然吐出一口血来,毫无征兆,亦不痛苦。

    有下人立刻仓惶地向林枫报告。

    林枫迅速下了车,看我伤势。

    他拉了拉我的手道:“微儿,你怎么吐血了?来人,快去叫大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