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到了啊,都把笔放下,每组最后一个的同学从后往前帮老师把答题卡收上来,填涂卡跟主观题分开……还没下课呢,收声!考都考完了,有什么好讨论的?”

    教室里嘈杂起来。靠窗的最后一桌,栗色头发的少年趴在桌上,迷迷糊糊地把脑袋往臂弯里更深地埋了埋。桌椅对他的个头来说似乎太狭窄了,长腿在桌子底放不下,别别扭扭地屈在旁边。

    “干活了,大树!”

    旁边的同学伸手过来,在他桌上猛拍一记。

    尹树惊得瞬间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下,抓抓头发,打了个大哈欠,站起来收卷。有几个特别用功的,考完试总想再改两笔,他了然地用指尖叩叩桌面提醒,先收了前面的,等他们过会儿再传上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啊尹师傅,穿得人模狗样的,有情况?”

    屁股被人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,尹树转过头,前座的同学嬉皮笑脸地看着他。尹树今天穿了夏季的制服校服,短袖白衬衫扎进纯黑色长裤里,左腕上的电子表换成了发条表。

    在学校里,制服基本只有女生会穿,衬衫对男高中生来说太正式了,很多人只在毕业典礼那天会从箱底把它翻出来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尹树用食指挠了挠脸,含糊地想把话带过。

    早知道就不穿这个了。家里阿姨请假回家一周,顶班的新阿姨不会用洗衣机的烘干功能,梅雨季把衣服支在阳台晾,没一件是干的。今天早上尹树为了挑衣服还差点迟到,一眼在衣柜里看见白衬衫,他就想到乔老师,进而回想起乔老师目光游移、嘴唇湿润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诶,脸红了——”

    人缘太好就是这点烦人,一人起哄一句,就吵得耳朵嗡嗡响;视线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,连老师都望过来笑了笑。

    尹树收齐卷子交上去,顺势绕过讲台溜走了,一直到再次响铃才踩着点回教室,按动水笔,等待发卷。

    五月过了一半,空调终于开了,虽然听说周末请师傅来清洗过,风口还是吹出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
    数学。选择写到第六题就不太会做了,算出来了一个选项里根本没有的答案,最后挑中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涂上,再往后全靠眼缘;他把填空题的头两题和大题的第一问都挑出来答完,答题卷翻来翻去,实在不会的也胡写了几步,看能不能混到分。

    离考试结束还有大半个钟头,尹树侧着头靠在窗户上,玻璃被晒得好烫,和体温差不多。

    热乎乎的……乔老师的腿根也很温热呢。最有肉的部分柔软又丰腴,那口女穴也很肥厚,还没褪下裤子,就从内裤的裆部透出水色。

    既是男人又像女人的乔老师……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