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陈校尉把消息讲给亲兵时,众人一片哗然。
王继元首先道:“此事必有蹊跷,他们再狂妄自大也不该没这等常识。我们三人在这也呆过几个月,互相底细都摸得八九不离十。”
陈校尉点头道:“我也这样想,因此一会你们得小心应付,不要中了他们圈套。”
王促想了想,道:“可能是他们觉得演练阵势时日长久,欺负我们才练了没几天。”
万青道:“若是团旅一级的阵势,我们自然吃亏,但现在只有二三伙人,怕他怎的?”
陈校尉又点头道:“你等所言甚是!好好打,赢了回去领赏。”
两边各自准备完毕,正要入场列阵,张果毅忽然站起道:“且慢!老夫有话要讲。”
几位校尉全都皱起眉头,张果毅见状,又道:“只有简单两句。”
他向前几步,拖着嗓音道:“诸儿郎听好了,本官有言在先。第一:此次比试只分胜负,不得故意伤人;第二:要凭真才实学,不得投机取巧。若有违反者,军棍伺候。”
众士卒齐应道:“遵命。”陈校尉怕张果毅继续啰嗦下去,赶紧挥手示意开始。
两边摆好阵势后,陈校尉暗先中观察,二刘李吴四校尉神色自若,看不出有异常。
首场对阵正式开始了。双方各自试探性进攻一波,旋即退回。如此两三个回合后,万青所在一组按捺不住,开始持续进攻,其他两组也随之效仿,而府兵一方则开始固守。
陈校尉仔细观察,府兵方不像是在使诈,的确是实力不济。
校场内,亲兵方优势越来越明显,府兵方被分割成数段,只能苦苦支撑。
随着王继元一声呼喊,另几名组长也发声回应。亲兵以部分人牵制两旁,其余人合力围攻中间之人。被围攻的府兵虽有十数人,但腹背受敌,支撑三四个回合便全面奔溃,只好纷纷抛掉头盔,坐在地上表示束手就擒。亲兵们再奔向两边,准备继续围攻时,剩余府兵已失去斗志,接触几下便四处逃窜,简直与那天团兵们的表现一模一样。
胜负已分,陈校尉喝令亲兵们停止。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他转头望向二刘李吴,四人都在摇头叹气。他上前安慰道:“不错不错,勇气可嘉。”
吴校尉苦笑着道:“输的惨点也好,让兔崽子们明白天外有天。”
陈校尉回首,正瞧见卫禄狼狈地被王促从地上拉起,心里暗暗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