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营养剂还有这么好喝的,龙醍裹在干爽柔软的鸭绒被里舔着嘴角,舌根下还有类似于果浆的酸甜,但并不粘稠,甚至有一点顺滑的口感,后味凉丝丝的,很清爽。

    张景从浴室出来,看到洗澡前被喂了两支营养剂的人又自己拿了一支出来。大概是因为被药物强行抑制的发情热宣泄的太急太涌,身体和意识还被残余的热度纠缠着,没能一下子打开他平时可以轻松打开的封口,于是换了牙齿,像贪吃的小动物似的啃咬着上面的密封盖。

    张景拉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,把柔软懵懂的如同新出生的小黄鸡似的小恋人环在怀里,贴着他的耳跟问:“要叔叔帮你吗?”

    即便是发情期里,他的小恋人还是缺乏身为omega,理应受到自己的alpha照顾的意识,都已经把密封盖外面那层铝壳咬出湿漉漉的牙印了,也没有想到让叔叔帮他打开。

    “这个盖子设计的不合理。”龙醍会被一个小小的密封盖难住,并不是因为身体酸软无力,而是因为意识不甚清醒。这种状态就像酒量不俗的人被人诱哄着喝下了超出酒量的酒,欲醉不醉,醉醒不醒,浑身的皮肤都微微泛着红,眼尾那里蕴着好似在等人吻去的一点潋滟水渍。

    张景接过那只不大的玻璃瓶,轻松打开了设计不合理的密封盖,还给他之前笑着问他:“叔叔可以尝一下吗?”

    对待叔叔,吝啬的小鸟崽还是很大方的,而且那疑似被发情热烧坏了线路的小脑壳还给出了一个自觉清醒,但在张景听来十分可爱的回答:“叔叔买的,不用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乖。”张景不疾不徐的将整瓶营养剂倒入嘴里,还给他一个空玻璃瓶。

    龙醍看看手里的空瓶,再歪头去看张景,乌黑懵懂真如雏鸟一般的眼睛睁大了些,喃喃地:“你还真不客气啊……”

    张景抿了抿唇角,薄薄的嘴唇像是困着笑意在里头似的,而后扣住他的下颏,把那汪酸甜顺滑的溶液哺进他嘴里,再吮着也变得酸甜顺滑的唇舌接吻。

    年轻的龙醍反而先呼吸不跌不起来,在温柔又带有掠取之意的吻里,含糊不清的叫着叔叔。

    张景才仍有些意犹未尽似的放开他的唇舌,去吻他越发湿润潋滟的眼尾,热烫泛红的耳朵,还有后颈那一小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皮肤,叹息似的呢喃着:“我的小羽毛……”

    屋外下着雪,帝都的圣诞夜总是这样,如果哪一年的圣诞不是伴随风雪到来的,人们还会觉得遗憾,感觉就像圣诞大餐里少了最重要的一道烤火鸡。

    房间没有开窗,温暖静谧的卧室里盈满了两人的信息素,兰花的香气比往常要浓郁许多,混合了玫瑰汁和甜奶的红酒融在里面,被揉碎了再温柔的包裹起来,丝毫也舍不得它溜走似的。

    平日那样劲烈的龙醍真的变成了叔叔柔软乖顺的小羽毛,伏在那温暖宽阔的怀抱里,脑袋里面越发不清楚,只知道叔叔在叫他,他便迷蒙的应着,配合的露出后颈,被轻轻啮咬。身体就像一颗果冻,一碰就忍不住发颤。

    因为年长的恋人十足温柔体贴,体力和那方面的能力值得给他一排小红花,所以龙醍人生里第一个有人陪过的发情期过得很是享受。硬要挑出一点不尽如人意的缺憾,那就是叔叔没有标记他。

    这点小缺憾在发情期结束后的小蜜月期,对不再受发情热影响的龙醍造成了一点点小影响。

    虽然他心里明白,两人交往时间太短,叔叔现在就彻底标记他,于他于这段感情都太草率了。但他还是忍不住会想,这段感情于他们两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,叔叔是他念了他多年的人,生生从白马王子被他念成了白马王子他父王,初恋情怀严重到几近病态,如今得偿所愿欣喜的嫌一生都不够长。

    可对于叔叔来说,自己只是一个和他有些渊源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