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夏天,我升学到了镇上的初中。
报道那天,是爸爸送我到学校的。我还记得那天,我坐在教室里等着填写资料,爸爸去楼下小卖部给我买来了一瓶百事可乐。
不知道当时爸爸妈妈是怎么商量的,反正我初一的时候读的住校。
爸爸给我交完钱,给我留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和一张农业银行的银行卡就走了。走前告诉我说,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,妈妈会给我打在卡里。
我一个人背着一整套的床上用品,提着装满了生活用品的大绿桶,慢悠悠地走到六楼寝室。
当时初中只有一栋宿舍楼,有八层楼高,下面三层是女生住,上面五层住男生。一栋楼只有一个出口,熄灯的时候,就把三楼楼梯间锁住。
我们寝室那时候好像住了十个人还是十二个人,记不太清楚了。我睡的上铺。
报道的第一天,我们寝室一个姓李的高个子同学因为想要睡上铺,要强行和我换床。
我没同意,他就说他哪个哥哥就在四楼,如果我不听话,他就叫他哥哥来。
说实话,当时我害怕被打,心里有点害怕,就躲出了寝室楼,在教室门口不知所措。
恰好碰到小学同学,就是之前被尺子烫伤的其中一个。他家是土生土长的场镇人口,家里在小镇上颇有些实力,他自然也就认识很多“道上兄弟“。
他问我读哪个班,住哪里,说以后有麻烦就找他。我当时心里害怕室友哥哥真的会找我麻烦,就将麻烦事情告诉了他。
他只打了几个电话,就叫来一帮人,有社会上的,也有学校里的。
一大群人,有说有笑地直奔寝室而去,在狭窄的楼道里,来往的学生都停下来等我们先走,那时候,我在人群中第一次感到那种令小男孩沉醉的感觉。
到寝室后,带头的二哥直接让我把李同学给指出来。然后二哥和我同学坐在下铺床上,对面站着李同学,一大群人呈半圆形围着。
二哥让李同学把他的哥哥叫来,说看看谁敢动手。然后就不管李同学了,悠闲地拿出烟来抽上了。
最后李同学的哥哥没有来,不知道是没在学校还是因为认识二哥。
二哥也没在宿舍多待,带着我同学就走了,也没和我说话。
但是经过这一次,我们附近几个寝室都知道了我认识人,不能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