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辉门剩余的几人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，到了生死关头他们早没了想保护主子的想法，只想着保命，溃乱如一盘散沙。
没了主心骨，又没了阵法的加持，斗志全无再也没了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章怀宁此时已经有些脱力，收割了余下的人头之后两人也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。
齐瑄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保持场面尽在掌控的从容，但章怀宁听得出来他的喘息声也逐渐变得粗重，齐瑄一贯比他能忍，这会肯定已经极不好受。
薛凡之前并没有参与战斗，虽然他武功并不如何，但章怀宁担心他还有体力反扑或是留有什么后招。
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，齐瑄像是也与他有这种默契没有出言说话，他想让三人相对而立的时间尽量久一点，偷得一点短暂的调息时间。
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，但谁都没有先出手。
这种境地之下，薛凡倒是挤出了个笑容，他整整衣服，想让自己尽可能显得体面些，但头发已经在这一番争斗中变得凌乱，让他看起来既好笑又心酸。
“两位大侠，哦不，是章掌门和......齐先生，虽说神辉门杀害武林人士，煽动百姓朝拜，可我毕竟也没有纵容他们肆意屠杀，算不得滔天大罪。章掌门，与你有仇的那两人已经被你杀了，就放了我们吧。”
算不得滔天大罪？
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逻辑，章怀宁被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辩白气笑了，“没有肆意屠杀就可以这样算了？那吴长老的死又怎么算？”
薛凡状似回忆，半晌恍然大悟地道：“你说那个丐帮的老头吗？这可怪不得我，是他非要抢我玉佩，丐帮的纯阳之气是大补，送上门来我又怎能不收？”
虽然和陈瑶瑶初次相见是被她抢亲，但从多日的相处能看得出她是个有底线的人，待人有情有义，为什么会眼瞎到看上这种人？
章怀宁为她觉得不值，“既然玉佩是你的人从我手中抢走的，便是当时不知道陈瑶瑶是你未婚妻，你一问玉佩的来历定然也知道了她在洛阳，为什么不见她？”
“她以为你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薛凡立时垂下了眼，强掩慌乱的神色，强作镇定，但章怀宁将他的慌乱看的分明。
“我与她在半路相识，她不知我身份，以为我只是个少年游侠，我......”提起陈瑶瑶，薛凡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喜悦，在这种情境之下令人觉得有些诧异。
但他只是一瞬便收敛了神色，又成了那只被逼到绝境的饿狼，“这与你又有何关系！”
齐瑄缓缓开口，“蝙蝠葫芦聚顶，山河居下，薛兄这玉佩来历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