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头是断了,熊危也没了,小熊猫被摔在地上,溅起的水花老高,湿得都有些显瘦了。

    鬼差哈哈大笑,又耷拉下一条新的舌头朝颜灵均甩来,“不要垂死挣扎了,老实跟我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还多带一套装备,厉害了。”颜灵均也是无奈,“哥,你这干哈呢,袖手旁观啊?”

    傅翀喳喳道,“这么个玩意儿你还解决不了?哥就是大招,得留在最后,知道不?”

    “好的不学,尽学坏的,你就跟着云先生一起作吧,等我作死了,你俩还能吃顿豆腐饭。”颜灵均说着一转手里鹊羽伞,逼退了长舌头,顺便也将伞上的雨水全转到傅翀身上去了。

    他开始觉得自己是财迷心窍,不然怎么会落入这两个不靠谱的同事手里。

    傅翀道,“……报复心要不要这么重啊。你多撑一会儿就行,这里离着太平寺近,和尚们很快就回来救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嘛,就该多锻炼,不然身体怎么会好呢。

    颜灵均:“不要总是逼社恐说话好吗?打架打得好好的,忽然念起诗是很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他将鹊羽伞高高抛起,双手迅速翻飞结印,作莲花印。

    傅翀正等颜灵均和超度亲妈时候一样,念个经啊诗的,不想颜灵均停顿一刻之后,飞快撤了莲花印,单手接住了伞,转头道,“哥!会被撒子关于大火的诗句么?”

    傅翀:???

    颜灵均是身体反应快,脑子没跟上,结完印就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傅翀这个报喜鸟的脑容量难道就大到哪里去了么,当即一通乱喳喳,“春风吹不尽,野火烧又生?你结的是莲花,你烧个屁啊。”

    “莲花咋不能烧了!”颜灵均口音也给他带过去半分,不过傅翀说到莲花,又提醒他了,他这次也不抛伞了,脱口道,“钵特摩,此云红莲华。严寒逼切,身变折裂,如红莲华。”

    傅翀卧槽了一声,不知道是该说颜灵均没文化还是说他牛逼。

    红莲华只是听着像有火,和火有个毛线关系啊。

    除了卧槽,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鬼差的舌头本来都已经缠到颜灵均的手腕上,只待用力就有可能扯出魂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