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慈直勾勾的盯着越修齐,貌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,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,“这就不劳烦国师费心了。”
她的目光一片清明,没有以前的那种纠结和愧疚。
越修齐敛了下情绪,心想,陈念慈应该是恢复记忆了,所以就知道了他并不是陈念阳口中的旧情人。
“走吧。”陈念慈站起来,对还坐着的方长卿说。
方长卿这才满意,缓缓的起身,主动的搂住她的细腰往外走去。
七月天,湿气很重,皇上止不住咳嗽,即使是看了御医也不顶事,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,但没那么严重。
最近是越发厉害了,皇上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。
在听了国师传回来的消息后,他咳得更猛,金黄的手帕上染满他咳出来的血液。
已被转移出来的陈父对尚有些虚弱的陈越说:“这次我们是箭在弓上,不得不发了。”
之前的陈父在朝中势力是很强大,但从来没想过背叛燕齐国。
可经过这一遭后,他也慢慢的想通了,有些时候,即使他不犯人,人也会来犯他的。
陈越不解的抬头:“父亲,你这是?”
祭天大典前,方长卿曾经找过陈父,暗示让他谋反,陈父自然是不答应。
就算方长卿说皇上要在祭天大典时对陈家动手,陈父也不相信,直到亲眼看见,他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。
方长卿已经找好后路给他们了,只需要他们点头便能重来,陈父也知道这种事很常见。
自古以来皇上的猜疑心都很重,有多少忠臣都是这样丧命的,他没数过,但也知道不少。
可陈父扪心自问,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,既然对方不仁,就别怪他不义了。
此处不留人,自有留人处,做不了臣子,那就谋反,做至高无上的皇上。
整个皇宫死气沉沉,皇上的咳嗽声在这空荡的宫殿里显得越发响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