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指着的阮语一动不动，低眉俯视的眼神黝黑如墨，一如波谲云诡的天空。
“我本来想留你一条命的。”
她收回踩在男人腿上的脚，将匕首cHa回腰后：“可惜你好像并不珍惜这个机会。”
孙宁的枪还在她身上，阮语拿出来重新上膛，冰冷的枪口向下指着男人，吓得他慌忙抱头下跪讨饶。
“你不要杀我，我可以告诉你披拉的计划，我知道他好多秘密，我全部告诉你，只要你别杀我。”
阮语没有一丝动摇。这人慌慌张张的，她都没说什么就直接把老大供出来，一看就是新来的喽啰，根本不值得信任。
“你们这次抢了多少个nV人？”
“不多，就十来个。老大要求我们都要抢年轻的，真不好找。”男人说得一口流利的高棉语，见阮语不说话，以为她改变了心意，连忙邀功，“纳猜哥出事后，披拉这几天都找人跟踪你，你要是想教训他们，我可以帮忙找他们出来的！”
阮语没理他的废话，又问：“那你碰过那些nV人了吗？”
闻言，男人又是一愣，讨好的眼神斜向右下方，支吾了半天才说：“我们村里有一个nV的反抗得厉害，我下手重了点儿，没收住力，闷Si了，兄弟们就……”
骤然变冷的视线扫过来，男人吓得连连摆手：“但我没上，啊——”
撕心裂肺的惨叫把雷声都掩盖过去，男人双手抓住鲜血如注的裆部不停翻滚，像烧红铁板上的章鱼，奋力濒Si挣扎。
阮语漠视着这一切，上前踩住男人的腹部，再次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脏：“以命换命，你Si得不亏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再次扣动扳机，嘭的一声过后，万物归于寂静。
雨势小了，仓库里再无打斗声响，草丛里的人大字型躺着，雨水打在他Si白的脸上，一会儿就把血迹清刷g净，了无痕迹。
敷衍的掌声从背后响起，阮语回头，孙宁双臂抱x站在斜后方，看着那具尸T的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假人。
“阮小姐果真彪悍，我这枪还是第一次杀人呢。”
“那孙警官是要抓我去坐牢吗？”阮语把枪抛回给他，“不过我猜你不会，毕竟你想让我当你的卧底，去搜集关于周辞清的犯罪证据。”
她和宋毓瑶都没有说她姓谁名甚，但孙宁一开口就是“阮小姐”，怎么不让人怀疑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