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灵通店开业的时候，李响也来了。只是他刚走到门口，就看到了柜台里头那个穿着西装，气质明显和以往有所不同的人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了出来：“高老板？！”
高启强听到这称呼的瞬间就抬起了头，他看到了门口的李响，心情也有些复杂——他们现在算是朋友还是算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同伙，还是......。
“叫什么高老板呀，就一小灵通店。”高启强笑着走出柜台，来到李响面前。
李响垂眸看着身前笑得眉眼弯弯的人，没忍住伸手帮他把鬓角溜出来的碎发给带到了耳后。
结果两个人都愣住了，就这么立在原地。气氛一时古怪而又暧昧。
咳。高启盛的轻咳让时间重新走动了起来。
他们一起尴尬地哈哈一笑，李响说：“不好意思老高，我怕头发戳你眼睛，就手快了。”
高启强说：“没事没事，谢谢你哈。赶紧坐下喝口水。”
等高启强将纸杯放到柜台上的时候，两人都已经重新调整好了情绪。
“祝你生意兴隆啊老高。”李响把话题扯开，指了指柜子里的一台小灵通，“这手机挺特别的。”
“这是小灵通，它的套餐特别划算，而且功能比现在的手机要多。我给你看看。”高启强说着，从柜台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李响。
两人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起，一触即分。
李响强装镇定，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拿起手机按着按键。
高启强觉得被李响碰过的手指酥酥麻麻的，好像有羽毛扫着他的心尖，痒痒的。
李响按了一会键盘后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“好，我马上过去。”挂掉电话，他把小灵通放进了高启强的手里：“局里有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他有点舍不得离开，又加了一句：“今天这样穿，很适合你。”
高启强目送李响走远，低头想收手机，就在屏幕上看到一行字：徐江背后有人，你要小心，有事找我。
他面无表情地把这些字删了，就好像它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，但整个人就像泡在了温泉里，温暖又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