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个看似寻常的早上,晨会过後我在茶水间恰巧碰上美玲。

    美玲不发一语地,等待着保温杯里的水缓慢上升,仅有我们俩的茶水间,感觉时间线就像被尴尬按了暂停般,无奈我误闯了茶水间,竟演变成退也不是,等也不是的窘境。

    我拎着水杯,把目光投向角落地板的尘埃,想像自己尘埃融为一T。

    「渡边宽,你……最近还好吗?」美玲的保温杯终於装满了,她转过身时连带问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「还……可以。」我没预期美玲会跟我搭话。

    这时我赫然发现,美玲的小腹似乎微微凸起。惊讶之余,心情居然没沮丧的成分存在,反倒像是长期飘荡空中的旗帜,忽然间,就自由地飞向了天际。

    真的没机会了。

    「阿宽……」美玲像是有话想说,但努力思考着字句,「你……别再这样继续下去了,好吗?」

    我被突如其来的怜悯关怀个措手不及,下意识地噗哧一笑。

    「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,我们也还是好同事,有事情可以互相帮助,所以……」美玲低着头,保温瓶内似乎装着几千斤重的水,让她持着水杯要换好几口气才能正常讲话。

    「我真的没事,一个人挺自由的,我喜欢这样。」

    想起现在有个每天赖在我租屋家的高中nV生,好像也不能算是我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「阿宽你就是这样,从前也是什麽都不说,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,喜欢什麽,不喜欢什麽,我一无所知,真的!跟你在一起,就只会觉得你越来越陌生,所以,拜托你,不开心可以找人聊聊,或是你需要JiNg神上的治疗,我们也可以帮你,别再这样下去了,好不好?阿宽。」美玲皱着眉头像是被b急了,y要判我有问题。

    「恩,我会的。」冷漠略过美玲,把杯子放饮水机前。

    美玲沉默低下头,表情凝重,默默地离开茶水间。

    类似的关怀,今天发生了两次。

    另一次是在下班前,小胖也找上我,问了我一些关於偏僻住宅区的问题,我也如实回答。

    「阿宽,你今天好像又被警察盘问了,还好吗?」

    「没什麽大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