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和齐率大吵一架后欧阳明栩的病情终是无法再进行保守治疗了,经过医院会诊后,便动了一次手术,缠绵病榻的十几天里他几乎每一天都想联系他,每一天都抱着手机盼着,却没有一条他的讯息。

    军部和科学院的联合调令一下来,他的病情也不再是局里能瞒得了的事,领导和同事都来看过他,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,每天人来人往,唯独最想见的人始终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想起那天他伤心地说,原来我等了你三年,只换来一句变态又恶心时,欧阳明栩后悔了,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让他伤心了,虽然每次想起那晚的事仍气到要吐血,但只要想到小孩子的伤心,他的心就难受得如刀子在剐一般,仿佛自己生的那些气都无关紧要了。

    秦勤来看他时,他实在没忍住,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:“齐率最近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秦勤顿了一下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欧阳明栩奇道:“你平时不和他联系的吗?”

    秦勤掩饰道:“我平时没事也很少和他联系的,再说了,他惹你生气了,我就更不想理他了。”

    她还只停留在齐率招妓这事上,以为自家老大和齐率为了这件事大吵了一架,互不理睬。令她不解的是,老大就是不肯把自己的病情告诉齐率,而且严禁自己说出去,还说什么这是保密的事,当她三岁小孩子啊。

    要是齐率知道了,说不定就会妥协一下,认个错,总好过现在这种难收场的局面。

    “你问他一下吧。”他一直没消息,这些天来欧阳明栩的情绪就从生气到了担心,喃喃自语,“后天就是毕业礼了。”

    秦勤也叹了口气,为什么两个人吵架,为难的永远是自己。

    他又催她,她硬着头皮只能老实交代:“我找不到他,其实是大家都找不到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为什么你们都找不到他了?”欧阳明栩紧张起来,拨了他的号码,提示关机了。

    “又跑去哪了!”无名火直冲脑门,他扔下手机,立刻起来换衣服准备出去。

    秦勤按住他,头一回见他发那么大的火,担心他的身体:“老大,你别激动呀。”

    欧阳明栩急火攻心:“我能不激动吗?他这是玩出瘾了是不是?他是不是都不想毕业了?”一想到他可能会去找那个叫宋襄的女人,他就气得眼冒金星,别说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替代品了,大概连他自己的学业、前途都比不上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也找不到他呀!”秦勤急了,极力安抚道,“您冷静下,冷静听我慢慢说行不行?”

    欧阳明栩直接灌了一口冷水下肚,示意她赶紧说。

    “齐率去鸿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