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家媳妇不好好宠着,等人跑了有得后悔。”齐鄢峥不开口则以,一开口,扎心啊!

    丰尧帝气的,要是有胡子,他能气得胡子飞起来,这含沙射影指谁呢!

    郦灼华心里翻个白眼,喑骂,占兲(同天字)司的小子果然生来是与她做对的!

    她拉着齐鄢峥走回原来的位置,“陛下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朕想先听国师怎么说。”丰尧帝总能知道怎么说怎么做,能让郦家父女俩不痛快,“宣国师。”果不其然,他话一出,郦家父女俩同时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提议改律法,改通敌叛国杀主谋其家眷流放,改成,通敌叛国者灭满门,童子七岁下者流放,改贪污百万流放寒地,改成主犯斩首,家眷流放,三代内不得回邺阳,五代内不得入朝。”

    国师入殿时,正听到郦灼华的这句话,他眉耸起,“臣不同意。”淡然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,入眼的是白衣白发肤色苍白无血色,如冬日白雪,灰色的眼眸,纤瘦和身体,好似风一吹就能把他刮走般,在他周边仿佛温度都低了不少。

    占兲司国师,怀子白。

    “子白来了,坐。”丰尧帝随手一指,立刻有人搬上小凳,宫人立刻退出昴明殿,将殿门关闭。

    国师并没有坐,而是几步走到郦灼华的面前,“郦世卿所言之事,不可行。”

    “国师可不可行,你说了不算。”她转身对丰尧帝道,“陛下,金祭酒臣也送刑部了,刺杀的事,陛下怎么也要给臣一个说法,都觉得自家冤枉,动不动就来行刺鸣冤,把律法当摆设,到不如从严,能够约束,让人有所顾忌,金祭酒的兄长当初要是有所顾忌,也不会闹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丰尧帝听之有理,律法从严他也想过,一直没有好的切入点,如今这事送上门了,可以推动,他正要开口,国师抢先开口,“金祭酒的侄女已经死了,你还想如何?”他对丰尧帝行礼,“陛下!万不可答应!臣夜观天象,此法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!不准说!”郦无忌郦灼华一口同声的呵他。

    “郦国公郦世卿可是怕了?”国师冷眼看着他们,“怕本国师说出真相,还是你们早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?”

    “闭上你的乌鸦嘴吧。”郦灼华往前迈了步对与他面对面,“你哪回说的事不是更恶劣,不如这回不说,看看会不会变成你看到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郦世卿是要跟本国师打赌?”国师看着她,冷问。

    “打赌?”她挑眉,嘲讽开口,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本世卿打赌。”那一脸你算什么的表情,让国师心中火往上冒,然,冷淡惯了的他面上半分也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本国师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,郦世卿这是藐视皇族?”好一顶帽子扣上来。

    “皇室?”郦灼华冷笑声,不客气的对他翻记白眼,“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,你占兲司历代国师,有几人真是皇室中人,什么百年出一白子,就是说着好听罢了,远了不说,近三代中,有哪一个是皇族所出,你怕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