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恪送父子俩出去,苏梅麻利地洗了锅和碗筷,收起小铁锅,重新坐了个铝锅在炉子上,倒入山泉水,抓了几把米淘洗干净丢进锅里,随手又放了点姜丝。

    要去市里得早点出发,起太早,几个孩子一般都没有什么胃口,苏梅便准备熬个菜粥,等会儿再把龙虾蒸了。

    他们一去就是一天,天热,龙虾搁在家里万一要是被什么叼了或是死了,岂不可惜,还不如蒸蒸吃了。

    熬着粥,苏梅手下也没闲着,海蚌、海螺丢进水池里养着,龙虾刷洗干净备用。张贺山挑来的两筐海产品,是给张宁大哥家准备的,第一次上门,苏梅也带了几分重视,学刘家晟,一样样拿出来,分开打包。

    好在前几天闲来无事,跟司务长学了怎么编藤箱。

    一个个藤箱编得小巧精致,还带了盖子。

    装一箱海鸭蛋、一箱干贝、一箱蚝干、一箱咸鱼,再装一箱自家晾晒的笋干、菌子,提一对活鸭。

    凑够了六样礼。

    赵恪回来看着院中摆的一溜小藤箱,抽了抽嘴角,精致是精致,就是不怎么实惠。

    苏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还剩好多。”张贺山挑来的两只竹筐是那种超大个的,他又压得实,苏梅几个藤箱装下来,才装了三分之一。

    “要不,我问问蔡大嫂,看她有没有中号的新筐,换几个?”

    赵恪洗了洗手:“不用换了。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嫌少?”第一次上门,人家又帮了那么大的忙,苏梅总想处理的好一点。

    赵恪看她拧着眉头,一脸的不确定,忍不住好笑地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人家什么好东西没吃过,哪会在意这点,心意到了就成。”

    苏梅点点头,踮起脚尖,对着他的下巴啃了口,瞅着他下颌上的青茬,心情甚好地笑道:“赵团长,要不要我帮你刮刮胡子?”

    赵恪揽着她的腰,蹭了蹭她的鼻尖,轻道: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一个吻印在了苏梅唇边。

    赵团长刮胡子的刀是一把很朴实的匕首,苏梅拿着掂了掂,沉垫垫的。

    苏梅搬了把椅子在院里,拍了拍:“来,赵团长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