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发霉的味道,加上土炕烧制时的隐隐绰绰的刺鼻的味道,要不是这边的窗户和门框也没那么的严实,秦观睡在这里,还要时刻注意着中毒的危险。

    可是就算是拍戏再累,秦观也在农村的大公鸡鸣叫了第一遍后,从炕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隔得慌,还有饿得慌。

    秦观顶着惺忪的眼睛,用高难度动作挠了挠自己只穿着保暖内衣的后背,然后在一个隐隐作痛的位置一按,不由的就发出了‘嘶’的一声。

    不用看,这里肯定是青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下意识的就将手摸向了土炕的薄垫子的底下,难道是铺床的老乡在底下放了什么凶器?

    然后随着他手掌的摸索,这才发现,那里没有任何杂物,是天然自带的鼓出来的小鼓包。

    可能这里的土炕长期的不用,让本来平缓的炕面就凸出来一小块。

    这要是垫子褥子的厚度高一点,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但是这只铺了一层,相当于光木板一般的褥子,可就悲剧了。

    正当秦观研究怎么睡才能隔过去这个位置时,村口的鸡,就叫了第二遍。

    ‘鸡!’

    立刻就被鸡叫声给吸引了全部心神的秦观,三下五除二的就穿上了棉衣外裤,及拉着棉鞋,撩开布帘子就走到了屋外。

    此时的小院子,一片静悄悄,同剧组的其他人员可能还在香甜的睡梦之中。

    夜幕依然是沉沉的,只有在东方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曙光。

    ‘咯咯咯!!’

    第三声的鸡响,彻底的暴露了它的位置,在幽暗的小院落中的秦观,此时已经像是黄鼠狼子一般的,两眼冒出了幽幽的黄光。

    ‘吱嘎呀’

    小院门的门栓被拉开,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蹿了出去,朝着鸡叫的方向奔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