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落在桌上的衣服,靠得极近的两人,以及湛儿的……脖子。

    “回夫人的话,都怪奴婢不小心,将墨水溅到大人身上。桌上的衣服是奴婢去卧房拿来给大人换洗的,靠的近是因为要把大人脖子后面的墨水擦掉,总不能一直挂在那里吧?除此之外,再没其他。夫人若是不信,奴婢敢对老天爷发誓,哪怕有一个字作假,都叫奴婢死后坠入阎罗,不复重生!”

    “顾宛宛你说什么胡话?”李湛忙叫住她,眼中有一点点生气,只因为她后面那句话。

    坠入阎罗,不复重生,这样的毒誓也敢发得,看来是真的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陈氏还是对她怀有芥蒂。

    “倒是繁花姑娘,东院中有一点小事就传的府内人尽皆知,殊不知一个府宅最重要的便是名声清誉。到时候若真的传出府门,不知叫外人如何想咱们?”谢怀锦故意如此说,就是要陈氏惩罚繁花,最好将她赶出去才对!

    李湛视线落在繁花身上,没作停留,片刻后回到谢怀锦身上。

    瞧瞧她撅着嘴,一副小媳妇儿受了气的模样,忍不住想笑。

    怎么……怎么说到她身上了?

    繁花不甘示弱,也趴在地上辩解:“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听顾宛宛一面之词,她肯定是别有用心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旁的一声呵斥住她。

    李湛终是忍不住聒噪,不耐烦的蹙眉,看也没看她,转向陈氏微微颔首:“母亲,顾宛宛所言是真的,书房内还有一件染了墨水的外衫,可取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即如此,陈氏叫袖云前去取来。

    不一会,袖云喘着气回来,将取来的青色长衫拿到陈氏面前看。

    端详几眼后,又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陈氏只觉头疼,闹那边半天,整个府都知道了,竟没想到只是场乌龙。

    “繁花,你假传消息,坏了湛儿名声,可知罪?”

    “夫人奴婢无罪啊……”她还不肯私心,指着谢怀锦紧紧咬牙:“她是对大人做了不轨之事,奴婢亲眼所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亲眼所见都是假的,没弄清状况之前生怕府上人人不知。依奴婢看,不如将眼睛挖了如何?”谢怀锦冷不防开口一句。